沒有頭部主播,直播機構就是死路一條
出品/電商報Pro
作者/李響
01
頭部主播,紛紛開搞新生意
淡出直播間的頭部主播,一個個開搞新生意。
近期,盡管頭部主播在直播間的活躍度有所減退,但他們卻在其他多個領域頻繁現身。
先來看李佳琦,其IP“奈娃家族”與熊爪咖啡先是在上海開出首家聯名咖啡店——NEVER MIND CAFE,而后“奈娃家族”開始轉戰抖音平臺,啟動直播帶貨。
與此同時,李佳琦亮相芒果TV熱門綜藝《披荊斬棘4》中,跨界表演唱跳。
李佳琦披荊斬棘4初舞臺
再來看小楊哥,在大家熱議其賣課動向之際,三只羊宣布與極兔達成重要合作,加快出海步伐。
還有薇婭,即便她離開了直播間的鎂光燈,其商業布局的腳步卻并未停下。最近,薇婭入局短劇市場,便吸引了業界的廣泛關注。
而辛巴方面,據傳上月辛選已正式向TikTok遞交了廣告開戶申請,或要開啟出海模式。
李佳琦、小楊哥、薇婭、辛巴,這些頭部主播已在直播間外開拓了新的商業版圖。他們正通過豐富自身的商業生態,帶領著背后的直播機構逐步朝著多元化、國際化的方向邁進。
他們為什么要這樣干?歸根結底只有一個原因:直播帶貨生意越來越難做。
一方面,直播帶貨行業正面臨著日益攀升的風險挑戰。
《2023年消費者投訴舉報呈現八大特點》顯示,直播帶貨的問題相當嚴重,消費者投訴一共有1740.3萬件,同比增長32.8%;電商領域的相關投訴1261.1萬件,占投訴舉報總量的56.1%;直播帶貨投訴舉報共33.7萬件,同比增長52.5%。
此外,在由消費者網等權威機構聯合發布的《直播帶貨消費維權輿情分析報告(2023)》中,辛巴,小楊哥,董宇輝,李佳琦等頭部主播統統被點名。
主播的直播帶貨消費維權輿情占比
有關部門正在對頭部主播在虛假宣傳、產品質量、價格誤導、不文明帶貨、發貨及退換貨等關鍵維權環節展開嚴厲監管,頭部主播群體正面臨前所未有的壓力。
另一方面,電商平臺的重心正逐步轉向扶持中小主播,昔日頭部主播獨占鰲頭的局面悄然生變,多元化、均衡化的主播生態已初步成型。
以抖音為例,根據《2024抖音電商達人成長報告》顯示,今年上半年,抖音頭部帶貨達人為3000余人,而中小主播群體與腰部帶貨達人顯著增長,分別達到56萬人和17萬人。
圖源:抖音
就當下而言,中小主播群體已崛起為抖音直播帶貨領域的中堅力量。
此消彼長,隨著流量資源逐漸向中小主播傾斜,頭部主播的曝光度與活躍度相對減弱,這一趨勢愈發明顯。
或許是鑒于上述兩方面因素的疊加影響,直播帶貨行業的競爭態勢愈發嚴峻,導致頭部主播們不得不重新調整戰略布局,將更多的精力與資源分散至其他業務領域,以尋求新的增長點與突破口。
再者,隨著全網最低價策略的逐漸淡化,頭部主播原本依仗的低價競爭優勢也隨之削弱,進而導致其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面臨更為嚴峻的形勢,市場競爭力相對減弱。
目前看來,李佳琦轉身開起咖啡店,甚至讓“奈娃家族”上抖音直播賣貨,同時自己還涉足綜藝節目;而小楊哥一邊布局賣課,一邊拓展海外市場……這些多元化發展的舉措,從根本上講,都是頭部主播為了拓寬生存空間、抵御外界挑戰而鋪設的退路。
但退路是退路,財路是財路,能不能實現轉換,還得看后續的發展情況。
02
助播和徒弟,替代不了大主播
誠然,除了前文所述的各項舉措外,還有一項至關重要的策略不可忽視,那便是培養助播和徒弟。
李佳琦方面,自從他有意減少直播頻次和時長后,助播朱旺旺便挑起了大梁。
近期,隨著熱門綜藝《我家那閨女2024》的開播,朱旺旺更是以被觀察嘉賓的身份亮相節目,令其在公眾視野中的知名度正逐步擴大。
圖源:芒果TV
薇婭方面,其助播琦兒于2022年轉戰抖音,便創下了首播即破500萬銷售額,一舉登頂抖音帶貨榜的優異成績。
除了培養助播外,還有不少頭部主播致力于培養徒弟。
譬如,辛巴門下的趙夢澈、蛋蛋、時大漂亮等徒弟,已在直播領域獨當一面;同樣,小楊哥也成功捧紅了紅綠燈的黃、七老板、嘴哥、卓仕琳等多位徒弟,取得了不錯的帶貨表現。
但話又說回來了,盡管新興力量不斷涌現,但頭部主播的地位依然穩固,依舊難以被助播和徒弟們超越。
以小楊哥的徒弟“嘴哥”為例,在去年10月,“嘴哥”單月帶貨銷售額突破了5000萬元,
這一成績在同門中僅次于“七老板”。
而今年4月,受小楊哥停播影響,“嘴哥”的直播帶貨事業遭遇了重大挫折。昔日直播間內動輒十萬+的觀眾盛況不再,人氣驟降至僅剩三千余人,帶貨過程中更是遇冷,下單量跌至個位數。
前陣子,“嘴哥”在618酒水專場直播用5個小時就實現了5688W+的總GMV,帶貨表現不俗。
圖源:抖音
不過,結合前面的數據來看,這也側面反映出其流量狀況的不穩定性。
從小楊哥和“嘴哥”的案例中,不難看出,盡管助播與徒弟曾經在直播帶貨領域內取得了不俗的成績,但相較于那些擁有深厚市場根基與廣泛影響力的超頭主播,他們在帶貨能力上的穩定性差距依舊很大。
目前看來,在直播帶貨行業中,“教會徒弟餓死師父”的擔憂很難成為現實。
再有一個,盡管頭部主播們一直致力于培養助播與徒弟,為行業注入了新鮮血液,但隨著直播帶貨行業的規范化和監管加強,平臺和商家對超級主播的依賴逐漸減弱,對新興主播的選拔更加謹慎。
也是因此,播二代面臨著巨大的挑戰。
此外,直播帶貨機構在培養播二代的過程中,也需要權衡各類資源在不同主播間的合理分配。這種資源調配的復雜性,往往會致使播二代在成長的初期階段,難以獲得充分的資源傾斜與支持,進而影響其成長速度。
由此可見,播二代雖然有機會接觸到頂級資源和流量,但要達到超級主播的高度并不容易。
就當下而言,暫時還未出現能夠完全替代頭部主播地位的助播或徒弟。
03
超級主播進入新時代
這陣子,直播電商行業內流傳著一種觀點,即超級主播的時代已落幕。
但對于這一點,李響持有保留意見,或許情況并未如此絕對。
的確,頭部主播們正逐漸從直播間中淡出,轉而投身于更為多元化的業務布局,開始探索如品牌孵化、供應鏈管理、內容創作等商業模式,以尋求更持久的競爭力。
這是一個公認的事實。
但這并不意味著超級主播的時代已經終結。
當前,直播機構依然存在“超頭依賴癥”,超級主播們雖有意逐步淡出直播間,但短期內仍難以完全抽身。
即便是在布局新業務的過程中,他們依然需要借助自身的強大號召力來推動項目進展。
簡單來說,超級主播的角色并未發生根本性變化,他們正以另一種形式發揮著自身的影響力,引領著直播機構的轉型與發展。
某種程度上,“超級主播時代落幕”的論斷是個偽命題,直播機構依舊離不開頭部主播。
在這個快速變化的時代,超級主播的影響力正在超越直播帶貨這一領域,深入滲透至整個電商行業,乃至更廣泛的商業生態之中。
所以,相較于斷言“超級主播時代已經落幕”,更為貼切的說法或許是“超級主播的新時代已悄然開啟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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